的心跳是凭空窜写,但两个人共享一段经历便不同,这种交相呼应的叙述有种敦实的力量,能把成人与过去的距离突然拉得无限接近。
不知道回忆行到了哪里,时应眸光闪闪,随即又幽幽熄灭,他垂下眼帘,声音重新软下来道,“我才没有怕那种幼稚的鬼故事。”
出国后,他最爱的消遣是恐怖片,暴力血浆,伪纪录,跳脸杀和邪教神魔来者不拒,压力大时一个人看通宵也不觉得怕,只觉得肾上腺素分泌的感觉很是刺激。
他明明狗胆不小,可被程思敏贬成柔弱不能自理的菟丝花。
“切。”程思敏的酒窝在蔑视他,语调也是:“听你的,你不怕才怪,你胆子小不说,小时候还好爱哭,动不动就发大水。”
“朝你刮脸哭,被老师罚站也哭,最夸张的是我用了你的橡皮你也要哭!”
“喂!”时应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由高到低地以一个刁钻地角度俯视她道:“程思敏,你真的够了。你就没哭?”
“路上遇到受伤的小鸟你哭,老师叫大家给白血病婴儿捐款你哭,实验课解刨死青蛙你哭,还有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你以为我没看到,国歌一放到高潮你就偷偷擦眼泪!”
“你说话别那么粗鲁,什么叫我发大水?那你是什么,眼睛爱尿尿?”
心脏每跳一下,睫根都会颤动一分,说是斗嘴,但距离只有一臂,稍显暧昧。程思敏没想到对方反驳起来头头是道,一时间被密集的论点打得措手不及。
她只记得时应小学时哭鼻子的样子有多滑稽了,竟然忘记她自己以前分明也是个情感充沛的软蛋。她二十岁之前是泪失禁体质,非常多愁善感,但后来爱哭鬼是怎么学会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应该是和程伟和陈晓芬断绝关系之后。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心疼她的眼泪,那些泪珠就变成了没营养的污渍。
四目交织,瞳孔如浮冰游动,环绕在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他们这对正在大小声的男女似乎对视得太久了,急需某一方不露痕迹地别开头,或是接着将话题论述下去才好。
时应面孔雪亮,目光灼灼像是要入党,明显没有认输的意思,程思敏身体先一步,“腾”一下从凳子上起身。
可恶,她跟人斗眼神总是输,输就输吧,她在输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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