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想到自己,很是感慨,豪气万丈,垂着眼帘把小酒杯里的酒全都倒进喉咙里。
时应吃得慢条斯理,又扶着袖口给她满上道:“到你嘴里都成好人了,家长比孩子强什么?”
不就是多吃了几十年饭,有人分明只长岁数,不长智慧,到老那天不过是个披着大人皮的死孩子。他的人生体验是独一份的,怎么会有人比他还懂什么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呢?
“什么人是很好的,合适的,不得我自己说了算吗?”
时应说起“很好的”时候视线灼热,两只琉璃眼几乎探照灯一样打在程思敏脸上,可这个合适的人只管闷头吃饭,嘴角一歪不屑道:“你们这些学文的,就会挖逻辑陷阱,三寸不烂之舌,人没了舌头还在,我讲不过你,我吃饭行吧。”
老板娘的推销话术不是虚假广告,桂花酿的滋味是不错,整体好入口,微微烧喉中有股温甜的清香,后劲儿馥郁暖胃。
初秋的室外,配合着下酒菜特别解腻。
时应给她倒了几回酒,倒是把程思敏的酒瘾勾上来了。
二两酒下肚,她食欲大开,另点了一盘老醋花生。新的下酒菜上了,咀嚼一颗,再晃一晃酒瓶,竟然一滴不剩,实难过瘾,于是再添上一瓶。
小酒鬼在对面自酌自饮,眼神逐渐松散,一只腿不安分,踩到板凳的横梁上,大口吃rou,大口喝酒,颇有梁山好汉的风骨。
她敞开肚皮吃喝的样子实在天真烂漫,一颗花生米夹不上来都要奋斗半天,时应看了她一会儿,给她手里塞了个勺子让她直接舀着吃,几句话在嘴里斟酌了一阵才组织好从舌下放出来。
结果一点新意都没有,就跟之前他姥姥问他那两句话一模一样。
“程思敏,你这次搬回来还走吗?以后是怎么计划的?”
走是没法走的,因为钱不富裕,计划也是没有的,原因是钱还有剩。
程思敏想了想,搁下酒杯实话实说:“我的计划就是没计划啊。这也是一种计划。”
“你别贫嘴,我认真问你。”
“我也认真回答你呀,那退休要什么计划,不就是混吃等死,活一天算一天。”
小区健身器材那儿每天都坐着一群老头老太太,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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