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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燕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面露怪诞。
“我不是好人,我是这世界上最坏的女人。”
“呵呵,为撒?”老赵以为她在跟自己逗乐,将头一过的洗茶水浇在茶宠上。
“我曾经扔过一个孩子。”
茶宠被烫得发出“吱吱”声,老赵手腕顿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脸看了她一眼说:“你生过一个孩子?这算啥事,你不说我也猜到了,咱们这个岁数的,没孩子的才是异类。”
“你那个是儿子还是女儿?跟你关系咋样啊,实话跟你说,以后我也不打算再要孩子了,就是专心把酒庄做好。你的孩子,要是像样子,结婚后我也能当成亲戚适当帮照帮照。但是视如己出肯定是做不到,我吧,对钱这方面是特别抠的。希望你能接受。”
老赵在这儿源源不断地掏心窝,对面的周燕突然像女鬼附身,尖声高叫了一句。
“赵富贵,你听清楚!是扔!我二十六年前遗弃过一个孩子!”
青年服务队
1994 年冬,国企陆续取消岗位“世袭制”,普遍开放对外招工,年满 16 岁的周燕和两个堂姐一同从鲲城的农村跨越半个中国地图来到半山县投奔亲戚,预备进厂打工赚钱。
转年后,两名堂姐相继在附近的电化厂焦化厂内找到工作,而周燕因为年龄不够,迫于无奈,开始在小姨夫组织的青年服务队内干起了小工。
青年服务队当时隶属街道办事处,存在的目的是为县上的待业青年解决就业困难,名头听起来很响亮,但实际上,这就是一支小型的建筑包工队。
包工头就是周燕的小姨夫高宏德。而在包工队内工作的,除了本地有前科的刑满释放人员,就是像周燕这种从全国各地农村出走在外的农民工。
土建工作风吹日晒,异常辛苦,周燕年纪不大又是新手,在工地上轮不到她做那些重要的工作。她的活儿就是给师傅们搬砖,在他们脚边的水泥桶里用铁锹添水泥。
工作完全是机械性的,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每每一天劳作下来,她的两只胳膊沉得抬不起饭碗,睡觉时骨头缝都在痛,小腿更是想要爆炸了一样肿胀难耐,要在脚下面垫两床被子才能勉强入睡。
头半年,她干得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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