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
说到底,是她不够警醒,才会叫他发现。
幸好他胸怀大度,没有计较,不然此时就是她跪在地上求饶了。
她叹了口气,道:“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得你,往后记得机敏点便好。”
慕荷连连谢恩,起身侯立一旁,于之后的服侍上更为用心。
一晃到了夜间,觅瑜秉烛翻看医书,一边遣人去请盛瞻和。
不多久,宫人回话道:“殿下尚有要事,要晚些才能过来,请太子妃先行沐浴。”
这是他们自成亲来头一次没有共浴,觅瑜的心情颇为复杂,既宽慰于可以好好地洗上一次澡,又失落于他居然真的不过来,他当真不准备碰她了吗?
青黛察言观色,小心询问:“可要奴婢再去请一请太子殿下?或是太子妃再等一等?”
慕荷显然也把这件事与早上的事联想到了一起,神情分外羞愧:“还是奴婢去请吧,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一定将功补过,把太子殿下请来。”
“不必了。”她摇摇头,道,“既是殿下的意思,我自当遵从。走吧,去漱玉阁。”
漱玉阁是东宫浴池的名字,由白玉砌就,引自地脉热泉,因泉流漱石、声若击玉而得名,人浸泡在热水里,体验殊为惬意。
长安城中不少人家喜享热泉水,但凡在郊外置庄园的,都会有一两个泉子,可惜赵家没置什么庄园,热泉自然也无所有。
清白观的后山倒有几口类似的小泉,但远不及漱玉阁宽广豪阔,觅瑜也从未尝试过在里头沐浴。
初初被盛瞻和领入浴池时,她很是惊讶欢喜了一阵,伴随着少许没见过世面的羞赧与尴尬,直到后来对方身体力行地打消她一切多余情绪,才让她对这种沐浴方式没了特别的想法。
今晚倒是稀奇,她自己一人沐浴,没有他人在旁,只有她的侍女拨散花瓣香豆,让她在独享清静舒适的同时,总有几分怪异的不自在,觉得差了点什么。
她暗中告诉自己这样才是对的,闺房之乐贵在有节,多了有伤身体,于夫妻双方皆是,医书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别人可以不清楚,她不能不知道。
之前她因为新婚燕尔不好劝诫,现下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她应当感到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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