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苔,一个入世,一个出世,品着这茶,倒像是品着世间的诸多无奈。”
唐琛慢悠悠地说着,郑少祖的裤腿簌簌发抖。
适才偏院说漏了嘴,唐琛盯了他片刻,眼中锋芒渐收,淡淡地笑道:“我们喝茶。”
茶香再清也驱不走满室的阴郁之气,所有人都肃立不言,只有唐琛一人面含微笑品着茶,郑少祖坐在下首的梨花木椅上,早已汗透衣襟,也顾不得咳嗽了,望着唐琛,又不停地看向西元,眼中皆是求助,西元心中五味杂陈,这人可恨,却也可怜,替他说话,不仅得罪唐琛,也要犯众怒的,游园会上死了那么多人,郑少祖就算没直接参与,但他伙同都大帅和方耀绑了唐琛,游园会的事他不可能毫不知情,何况阿江阿香也因此送了命。
茶只喝了一半,唐琛便将茶盏递给一旁的唐轩:“你尝尝,喜欢这味吗?”
唐轩接过茶,抿了一口,看向唐琛,稳稳道:“茶香静心,只是人心却不净,味道自然品不出好来。”
唐琛微笑点头,从正厅中的狮虎椅站起身,似乎是有些热了,松了松衣领,今天打了条黄色斜纹领带,还是那年郑少祖欧洲留学回来办寿宴的时候,因着唐琛亲自过来敬了他一杯酒,他中枪痊愈后便从带回来的一堆礼物中,胡乱挑了条颜色鲜亮的派人给唐琛送过去,唐琛却没有回礼,只是打来一个电话,说了声谢谢。他爹郑明远知道后,骂他没出息,他却振振有词,你又何必处处和唐琛过不去,将来我可是要做玄武堂堂主的,总要把关系处的融洽些,可这点初心很快随着他爹要当鸿联社老大而烟消云散了。
唐琛边解领带边走到郑少祖旁,郑少祖想从椅上站起身:“唐先生……”唐琛的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头,重重向下一压,又将他按回椅子里,连带着郑少祖那句讨饶也被压回肚里。
唐琛站在他身后,优雅而冰冷:“我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也不喜欢别人欠我的,今天咱们就把这些烂账,一笔勾销!”
话音犹在耳,郑少祖只觉得颈下猛然一紧,再也不能顺畅呼吸,花厅里只有顾西元一人喊了声:唐先生!
只这一声,唤起了郑少祖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抓着勒在喉咙上的丝软织物,面皮紫红,双眼凸瞪,无助而又哀绝地望着西元。
西元想闭上眼或者转过头去,然而眼前的一幕像凝住了一切,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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