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去。
西元爬起来,拿着报纸走出屋外,擦擦擦——唐琛的脸被撕了个粉碎,亦如簌簌而落的雪花,随风而舞,落在白莹莹的雪地里,一双脚毫不留情地踏着这些碎片,走向茫茫的荒野……
阿山是一路跑进公馆里的,唐琛正在打电话,不知在跟谁发脾气:“鸿联社这么多人,却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西藩、东藩、港口码头、乡下、贫民窟,但凡是老鼠能活下去的地方,都给我翻过来找。”
挂上电话,唐琛余气未消,冲着阿山吼道:“干什么?!”
阿山缓了缓,最近唐先生的脾气就像个汽油桶,一点就炸,好像变了个人,戾气更胜从前,自从雪国列车出了事,西元就不见了,鸿联社所有人都在找,可是西元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哪里都找不到。
唐琛也缓着神,疲惫地跌回沙发,声音低沉地问:“说,什么事?”
阿山气喘吁吁地说:“老站牌,那个老站牌没了。”
刚刚坐下的唐琛又突然弹起来:“你说什么?”
“今天早上有弟兄发现,你不让拆掉的老站牌,不知被谁拆了,丢在路边,牌子也被砸了个稀巴烂。”
唐琛的脸绷得紧紧的,眼里的光看的叫人心惊rou跳,阿山刚要问怎么办,唐琛说了声“一定是他”,转眼的功夫,车子已然冲出了公馆。
唐琛再回来的时候,只带回一个被砸烂的老站牌,躺在公馆的荒草里,他拿着锤子,蹲在洋洋洒洒的大雪里,将变了形的站牌一点一点砸回去,只穿了件衬衫,双颊和两手冻得通红,雪慢慢落下,在他身上来不及融化,整个人像是被谁堆砌转眼又抛诸脑后的雪人。
谁都不敢过去,也没人敢劝一声,整个公馆回荡着金属相撞的咣咣声,一声一声,听得人心惊rou跳,又莫名的悲凉,阿山给他披了件棉衣,被他扯下来丢在雪地里,阿山只好又在旁边给他拢了盆火,不时地过来添些柴。
楼上的窗开了许久,窗后的人也看了许久,直到一个女佣端着咖啡走进来:“轩少爷,您的咖啡。”
唐轩关了窗,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随即皱眉:“都说了,少放糖,我不喜欢喝甜的。”
女佣喏喏地应着,轩少爷的脾气向来不好,也不与人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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