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十余年前的荆牧,还是现在的荆牧,选择的方式都是自我消化,无法消化的情绪就只能把它们化作疼痛……他害怕伤害别人,于是只能伤害自己。
如今那些针仿佛是刺透了荆牧的皮肤,一下一下全部扎进了陆有时的心脏里。扎得他痛不欲生,肝肠寸断。
云遮住了阳光,客厅里瞬间阴暗了许多。
男人不断呢喃着:“荆牧、荆牧、哥……”
泪水夺眶而出,陆有时怀抱着满载于纸张间痛苦的过去,泣不成声。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时至今日,陆有时才恍然意识到,从橙橙离开到现在,荆牧竟然没有流下过一滴眼泪。
那个人看似平静地接受了亲人离去的事实,甚至在众人前来吊唁的时候,微笑着说——别哭,也别伤心。我们轻松点送她走吧。
这话究竟是对谁说的?
他真的能做到轻松面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