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每个人轮番上阵,哪怕天空中飘起了细小的雨丝,也没有一个人率先说要离场。
唯有纪灼一个人,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他心神不宁地盯着头顶厚重发黑的云层看了半晌,突然开口:
“我先回去了。”
旁人一阵哀嚎:“这就走了?又没有下很大,再打一场啊?”
“不行,我妈得骂我了,”纪灼拒绝地理由很有说服力,眼神却有些飘,“下次吧,下次我从头打到尾。”
说罢,他冲着身后的一帮友人们挥了挥手,往球场外走去。
走着走着,步子不由自主地加快,从走成了跑。
细小的雨丝也越飘越大,成了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砸在地上,溅起一阵阵带着泥土的白烟。
纪灼顶着大雨跑回了家,冲到廊檐下甩了甩身上的水,就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雨幕中,有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