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李来福看着随时准备动手的范一航，他无奈的从凳子上跳下来，朝着外面走去。

这时候大食堂里已经没几个人了，李来福双手插兜，嘴里叼着烟，还好他没歪戴帽子，让人看着还算正常，要不然在公安局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估计，是个公安就得过来给他一脚。

李来福走的是挺悠闲，走到办公楼走廊，他却犯难了，他也不知道审讯室在哪啊。

关键是，这年头的各个办公室门上也没个标牌，据！门上安标牌有两种法，一种是*导们怕有人送礼找错地方？一种是方便群众？

不过，这种事也难不住李来福，他每看见一道门，就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办公室里有人话的他就往前走，里边静悄悄的或者有皮鞭声和叫骂声的，他就推门看看。

在李来福找到第六个办公室的时候，终于看见赖武，他面壁而站双腿夹在一起，不停的扭动着。

“噗…。”

李来福笑着道：“怎么的？你要变壁虎爬墙啊！”

赖五听见声音鼻子尖贴着墙壁扭头看向门口。

赖五脸憋的通红道：“公安同志，你能不能跟范科长一声，让我尿完尿回来再站？”

李来福把门敞开道：“去尿吧，我在大门口等你。”

赖五听见李来福的话，愣了一下，不过，他现在可没有时间多想，一溜烟的从李来福身边跑出去了。

李来福关上门回到走廊，居然都看不见赖五的身影了，他暗自叹了口气，心想，人哪？还得走正路，要不然你尿个尿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李来福走到大门口，站在卫兵的边上等着赖五，他这种犯人李来福要不是送到门外，估计卫兵都能给他抓起来。

赖五一边甩着手，一边朝着大门口跑来。

他跑到跟面前，看着李来福嫌弃的眼神，他急忙在身上蹭了蹭道：“公安…。”

五刚出两个字，就被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卫兵吓的不敢话了，他赶紧低下头。

李来福则冲着卫兵点零头续朝门外走着，

赖五紧挪着步跟在李来福身后。

走到哪大门外李来福回头看着赖五那没出息的样，他忍不住骂道：“你这个孙子，就是缺乏教育，如果不是看你爹你娘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这屁事的。”

赖五这次也是真的被吓到了，他想到自己如果真出事，爹娘肯定挺不住的。

李来福点着烟再次看向赖五的时候，他虽然低着头，不过，肩膀上的涌动和雪地上清晰的泪痕，还是能明，这子良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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