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逆转,她也无需继续藏着自己的身份。
最不济,她可以一直长居江南,兆信帝整日沉迷女色和长生之术,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国公夫人气急:“萧霁哪里来的妹妹?随便派个丫头就想打发我们,当年别院的主人,柔嘉帝姬在世时,也要尊称我一声姨母,他好大的威风!”
众人一默,对视一眼,觉得这国公夫人真是老糊涂了,这里是江南府,喊她一句国公夫人是客气,她如今连盛都都回不去,靠着跟柔嘉帝姬那点微末的亲戚关系,才能进听雨别院的门,若非如此,谁还带她玩。
甭管这娘子是不是萧霁的妹妹,总归身份尊贵,是府上管家嬷嬷都要低头听命的人,这就足够给面子了。她倒好,耍起国公夫饶威风来了。
长歌冷淡道:“我确实不是萧霁的妹妹,夫人这些年在江南府住的可好?
当年柔嘉帝姬亡故之后,陛下内心悲痛,不想见到任何跟帝姬相关的人和事,偏偏你们国公府还屡屡犯事,不仅贪污受贿,还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当年你深夜跪在陛下寝殿外,哭着喊着你若是死了,柔嘉娘家的最后一个亲人也没了,陛下不忍,这才暗地处找了个由头处决了国公府,让你滚出盛都。
如今这才过了十多年,夫人就忘了吗?”
满堂人脸色骤变,就连管家嬷嬷都侧目!
这样的秘辛,绝非是一般人能知晓的。
国公夫人脸色苍白,失声叫道:“你是如何知晓的?当年事发时,你还没出生!”
这件事情只有陛下和陛下身边亲近的人知晓,朝中无人知晓。
如今被长歌这般毫不留情地出来,国公夫人身子踉跄,面如土灰,她到底是谁?往后她在江南府还能体面地住下去吗?
“丫头,你莫要血口喷人。”国公夫人厉声叫道,“是不是萧霁让你这样的,想败坏我的名誉?败坏国公府名誉?”
长歌垂眼,将怀里的那碟子白玉团糕点放在桌子上,冷冷道:“如今哪里来的国公府,夫人若是真心待柔嘉帝姬,真心爱护萧家郎君,萧霁必会遵您为座上宾,为您养老送终,若是只想着吸柔嘉的血,吸萧家的血,那就好走不送了。
我脾气不比萧霁,夫人再多待一刻,我可不保证能出多少陈年旧事来。”
满室鸦雀无声,赵二娘子等人见她面如绝美观音,气势威严摄人,全都张了张嘴巴,目瞪口呆。
这,真的是船上那个懒散可爱的娘子吗?
州府夫热人对视一眼,原是如此啊,难怪她这些年客居江南,原来是被陛下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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