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贯悲观。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傅怀瑾认真地看着她,“这些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师祖留给他的讯息是,以命换命,禁术方可成功,如今长歌安然无恙,至少禁术成功了一半,他一定是漏掉了什么重要讯息。
长歌余光扫过走过来的陆西泽,连忙道:“山风有些冷,我们回去吧。”
“呵,见我来了就走,我是洪水猛兽吗?你如今装都懒得装了。”陆西泽脸色阴沉,站在三步开远的地方,双手插在口袋里,冷冷道,“我不是找你的,我找傅怀瑾。”
五指紧紧攥紧,陆西泽凤眼闪过一丝受伤,唇角讥诮地勾起。
傅怀瑾安抚地拍了拍长歌的手,低声道:“你先回去休息,我等会就回来。”
长歌点头,将脚边的地灯递给他,又解下药囊:“这边蚊虫多,你先用着,等会再带上来。”
傅怀瑾点头。
长歌看了一眼陆西泽,起身回民宿的房间。
等她走远了,傅怀瑾才收回视线,看向陆西泽,微笑道:“陆总找我有什么事情?”
陆西泽站在夜色中,眉眼深沉地开口:“叙旧。我与你似乎从未认真地交谈过。”
前世傅怀瑾是道门的骄傲,一出现就成了长歌的未婚夫婿,夺他最在乎的一切,这一世他是万人艳羡的之骄子,他是身负血海深仇的随家子。两世,他们都站在对立面,从未交谈过。
陆西泽自嘲地冷笑了一声:“上对你果真优待啊,你拥有我最想拥有的一牵傅怀瑾,你与我,就像光和暗,一个光明被人追捧,一个黑暗遭人唾弃,你心里很得意吧。”
傅怀瑾见他周身都笼罩在深浓的夜色里,像是深陷泥沼,即将灭顶之人,顿时皱眉道:“其实,我一直羡慕你,嫉妒你,甚至怨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