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多年，历经数世，她竟然从未为他过过一次生辰。

“不过晚餐都是素食，今是积福日，只吃素，傅医生可还满意？”

傅怀瑾目光深邃，声音比山间的晚风还要温柔：“满意的，这是我过的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

晚餐都是她自己做的，非常简单的水果沙拉，烤红薯，以及清水洗的黄瓜和番茄，不过水果品种众多，还有备好的茶叶和炉子，也勉强可试。

山间凉爽犹如四月。

傅怀瑾看着她的古琴，笑道：“有些像梦里的生活了。”

他煮茶，她弹琴，两人三餐四季，从春日到冬雪，是梦里才有的隐士生活。

傅怀瑾走到花架边，看着雕花木架上的悬挂的平安木牌和香囊，取出其中一个香囊福袋打开，里面是长歌亲笔写的花纸：“深山寂寞，年少的你和酒鬼师父误入废弃的道观，在月夜下翻出了破旧的铃铛，擦亮了它，那时，我想，这郎君生的这般可爱，会是我等了多年的人吗？”

傅怀瑾握紧手中的香囊福袋，取出口袋里的钢笔，在花草纸后面写道：“是你等的那个人，你也是我寻了多年的那个人。”

他的字迹行云流水，犹如青鹤出山间，自带一股洒脱孤傲。

傅怀瑾眼圈有些潮湿，他从未想过，长歌不是无情，她只是习惯将心意藏在深不见底的地方，只是今夜，她却愿意与他分享那些藏了数世的点点滴滴。

傅怀瑾指尖有些发颤，去拿花架上的第二个香囊，打开，里面是桃花签，上面写道：“我始终记得你带我去青山道观的那一幕，漫风雪，你孤身一人带着那柄碧玉剑上山，风雪冰冻了你的面容，我却在想，要怎样的赤血才能融化这一山的雪，要怎样的深情才能回报这一世的守护？”

傅怀瑾薄唇溢出一丝的笑意，郑重其事地写道：“情字，无需回报。”

因为守护也是一种幸福。

他将这的香囊握在掌心，心口砰砰砰跳起来，感觉对方那样柔软地握住了他的心，生死皆在她的手上。

花纸上的字字句句，都让他热泪盈眶，情不能自己。

长歌见他眉眼低垂，清俊的面容在夜色下看不分明，没有上前去打扰，而是走到桌案前，指尖拨弄着琴弦，凭着心意随意地弹奏了一曲空灵的调。

傅怀瑾平复着情绪，伸手去拿第三个香囊，像是偷吃蜜糖的少年，心翼翼地剥开了外面的糖纸，吃着里面的蜜糖。

第三张是染着杏香的杏花纸：“我并非喜欢雨，只是习惯了满身风雨的冰凉，你却从雨幕的尽头走过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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