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的瓜果菜蔬,一卷经册,她有时能坐上很久很久——
久得都忽略了疑惑:为何昭阳殿一直供给如常?甚至遥远地方来的甜瓜都有?
难道这样的冷清衙门还应该享受这样的待遇?
后来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是冯昭仪!
没有被废黜的冯昭仪,那就一定是名正言顺的冯昭仪。
冯昭仪该有的东西,一样也没少了她的。
只是不见皇帝。
大家都不知道皇帝在干嘛。
望日,按照惯例,所有嫔妃去参拜冯皇后。
头天晚上,冯皇后便派人做了申斥,放出风声:这一次后宫有重要指示,冯皇后有要事安排,每一个妃嫔都必须去——不得请假,不得缺席,就算是病假也不成——就算你爬也必须爬着去。
传令的宫女三令五申。
冯昭仪只是充耳不闻。
冯皇后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想,家庙那么艰难的岁月都过去了,现在算什么?
大不了,拓跋宏再次把自己废了。
废过一次的人,不怕第二次。
所以对于冯皇后的威胁,她无动于衷。
闲暇之余,大量的看书,宫中的奇怪典籍,南北朝的传奇人物……甚至坚持锻炼身体,连疾病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坐如松,疾如风,她想起那些传奇上的侠女,甚至力大无穷的钟无艳,北国冯太后时赫赫有名的女将军花木兰——木兰安在?
突发奇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行动自如,来去如风,是否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去找叶伽?不去找叶伽是否也有生路?
好些日子,拓跋宏没有来,她也没去找他。
宫里规矩如此,不得召见,不得擅闯。
所以,后宫三千,有些人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皇帝的面容。
白头宫女在,皇帝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
她既不希望他召见自己,也不想擅闯。
昔日的立正殿是随意来去之地,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再次遇到拓跋宏的时候是在昭阳殿外面的花园里。
芳草萋萋,杂草丛生。
他也许是路过,看到一个人影,正在做五禽戏。那是冯太后当年留下来的健身方法,据说也是来自于华佗的发明。后宫女眷很多都会,但坚持的很少。冯妙莲早年也不怎么坚持,几乎都快忘光了。也许是偏居昭阳殿无所事事,所以又捡起来了。
拓跋宏看了许久,那时,她没注意到他,聚精会神地锻炼。
直到宫女们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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