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追鸟追累了,汗津津跑回来,蹲在茶水面前说:“娘,我喝,”往常都是不给她喝茶水的,所以她鬼灵精强调,“不喝冷水,喝糖水。”
“喝一点,”姜青禾就知道她会来这一出。
蔓蔓讨价还价,她伸出两根手指头,“喝两点。”
姜青禾被她逗笑。
喝罐罐茶是得配馍馍的,馍馍要炕。但是他们没有炕馍馍要用的土炕洞,就搭了架子两面翻烤,烤得酥酥脆脆的。
掰点馍馍,喝口茶,再撕下来一块烤得油汪汪,咸滋滋的鱼rou,有碱味也不妨碍他们吃得尽兴。
回去之前还找浅滩有遮掩的地方洗了个澡,北海子有个口通清水河,不是死水,含盐碱也不多,不经常下水没问题。
不像西海子,有名的盐水湖,周围的盐碱地泛起层层白霜,那里寸草不生。
姜青禾老早就想过来洗澡了,在家里每次都是擦身子,大热天黏黏糊糊的。哪怕回去还得出汗,至少皮脂搓下来也舒服很多。
全部收拾完,火都得给呲掉,再埋一层土。真的要回去了,蔓蔓还很不舍,她问,“下次还来吗?”
“来,”两人异口同声。
其实夏天来北海子并不好,除了热,禽鸟的粪便也到处可见,还有近水多蚊虫,他们或多或少都被咬出好几个红疙瘩,很痒。
但蔓蔓还是想来,追鸟,捉鱼,淌水多好玩呀。
徐祯也想来,捕虾,烤鱼,露天对着徐徐摆动的芦苇,上下盘旋的飞鸟,抿一口罐罐茶,嚼到红枣和枸杞时甜滋滋的感觉。
他还渴望能体会到。
至于姜青禾,洗舒坦了,下次还来。
出来很高兴,回去乐极生悲,两大木桶的水加三篓肥,再坐个蔓蔓,徐祯拉姜青禾在后面推。
两个人走过一棵树就停下来呼哧喘气,而指路的白杨蜿蜒长绕没有尽头。
这个时候两人甚至觉得,做头驴,当头骆驼也挺好的,至少力气大,拉板车不费劲。
等回到家两人都灰头土脸的,姜青禾怨念,澡白洗了。
天还早,徐祯忙着把搂的肥晒出去,姜青禾收拾起那堆麻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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