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现在那边没那么忙了,越冷木活越难做。
尤其屋里基本不生炉子火盆,怕刨花木屑满天飞,不小心引了火出来烧。但天又实在冷,冷的木匠刮裂的手麻木,生了冻疮又痒又痛,到了实在冷的时候就停活带回家里做。
不然人都得倒在工房里头。
姜青禾听着小吏说完,下意识想起她拿来的猪胰子和手套,只是管事没在,她也没说啥。
她驾着车带着蔓蔓前往三里桥,蔓蔓隔着棚子一直在跟她说话。
怕她冷就一直问,“娘你要毯子吗?我不冷的。”
姜青禾拒绝后,她又说:“娘,我给你唱童谣好不好,我在童学里学的。”
自顾自地边拍手边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小孩子儿,坐门墩儿,哭哭啼啼要媳妇儿。要媳妇干啥哩!
点灯说话哩,吹灯打架哩,明晨给俺梳小辫儿。”
蔓蔓知道娶媳妇是干啥的,她唱完就捂嘴笑,然后哈哈笑着说:“小芽说以后给我做媳妇,给我梳小辫,跟我睡一个炕。”
“哈?”姜青禾差点没挽住缰绳。
蔓蔓有点苦恼地说:“这样我有好几个媳妇了,小草jiejie、二蛋…也说给我做媳妇了,娘,你说我们家的炕能睡那么多人吗?”
姜青禾沉默,她没办法想象那画面,老吓人了。
一路长而枯燥的行程,有蔓蔓在,也觉得很快就过去了,尤其她困得要命,想睡前还得说,“娘我趴会儿阿,晚点再陪你逗闷子。”
索性等她睡醒后,姜青禾在走岔了三个路口,终于在黄昏时分到了三里桥工房,手僵硬的得缓一缓才能动。
守门的阿伯探出头来问她,“你来找谁?送木料的还是织匠?”
姜青禾的腿也麻了,她下车一个趔趄,走不动道,挨着车棚大声回,“我是里头徐把式的媳妇,来看看他的,叔你帮我支会声成不?”
蔓蔓跑去给他塞油糕,然后做出拜拜菩萨的动作,“阿公你帮我们去问问好不?”
阿伯大笑,“哪来的鬼灵精,徐把式俺老头晓得的,他这会儿肯定忙着,俺去帮你们叫出来。要进里头得先问问管事,俺不好乱放人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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