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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晌牧民阿妈接着往屋里放置东西,牧民大叔们则拉出羊圈里最瘦弱的羊宰杀,瘦弱的羊是熬不过冬天的。
他们宰杀羊时在吟诵,“落到之处,生下滩羊犊吧!打到之处,生下健硕羊犊吧!屠宰的地方,生下花羊犊吧!”
姜青禾听着那吟诵声,牛皮底的鞋子踩在河岸边的枯枝上,断裂声让她回过神来。
阿拉格巴日长老站在河岸边,神情温和,把话重复了一遍,“额们以前的冬窝子借给了朵甘思部落,他们的头人那天夜里来过草场。”
“今年他们的日子,”长老轻轻叹气,“皮子和羊毛都没能换出去,没有砖茶可以换取更多的粮食,他们连自己的冬窝子都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了?”姜青禾踢了脚枯枝,她问道。
长老说:“倒了,好些都倒了,没有粮食填肚子,也没办法再建冬窝子,他们没主意,又来找额想法子。”
他瞧着那些藏族牧民破破烂烂的衣裳,枯瘦的脸,再看看自己这里的人吃rou喝酒,砖茶粮食不愁,养的牲畜也膘肥。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其实在以前,土默特部落和朵甘思部落还挨在一起时,蒙藏两语相互间都能说得上来,他们的日子过得是差不了多少的。
只不过一个喝咸奶茶,一个吃糌粑,日子都不富裕。
可只有短短半年时间,两个部落的生活便天差地别。
朵甘思的头人从不解到艳羡再到后悔,后悔曾经说要和他们一起请那个汉族女人做歇家的,但是中途退缩了。
姜青禾忘不了这个部落,cao着古老的藏语,曾经在上一年卖皮子的时候,跟草场牧民一起说要请她做歇家。
当时她说请她做歇家,要他们向毛鬼神发誓时,他们也应了,不过直到最后她当了土默特小部落的歇家,也没有再见过他们。
所以她的藏语是捡起来又扔下,到现在也只会几句流利的藏语。
长老继续转述朵甘思部落头人的话,“他说真的很想回头,想让额问问你,”
他停顿了,后才说:“能不能也做他们部落的歇家?他们可以像额们这样,给羊毛给皮子给羊,甚至可以给他最珍贵的,”
长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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