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
趁着土长还在细看那个征地丁的文书时,姜青禾则问小吏,“那番粮地呢?今年新开的荒地也能免田税不?”
“番地啊,哪个部落的?”小吏翻找手里的册子,转过头问。
“蒙人。”
“那也不成的,番地本来赋税就轻,你看啊,”小吏拿过书册,点点上面竖着的一行字,“你自个儿瞅,蒙藏两族的番粮地,只纳粮不纳草,每亩地只收两斗的本粮,哪怕新开荒的也要收,收的再少一点。”
他说:“你们这种给不出来的话,再要不就是折色。”
“折色?”姜青禾有点不解。
小吏告诉她,“就是拿银钱来抵要收的粮食。”
姜青禾问清楚了青稞折色后,她又问道:“那户籍落的地是草场,还要征草束吗?”
“征,这个草束跟开荒地就不是一回事你懂不,你开不开荒地,只要你户籍落了草场,就得按亩来征草束。”
小吏关上书页,他看了眼姜青禾说道:“既然你问了,给你们也提个醒,前些年逃过了就算了,现在粮草吃紧。”
“又要打了吗?”土长放下手里的文书,赶紧问道。
“哪啊,眼下太平得很,俺们可还指望再过十几二十年好日子嘞,这是前头打了胜仗缴来的牛马羊,足足有上万,可不就粮草吃紧,今年草束必征的啊,你们下头那平西草原在首征的这一批里, ”小吏微笑。
姜青禾觉得他笑的好让人心烦,但同时又知道,今年的草价必涨,种草这条路稳赚不赔。
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往年贴出的布告文书还能看吗?”
“俺这肯定不成,你出门往左拐,有间书铺,上店家那买去。”
土长出了衙门问姜青禾,“买布告做什么?”
由于土长虽然识字,但那布告上写的全类似文言文,语意极其压缩,她看不懂都是听布告使念的,所以她的手里压根没有这些年的布告内容,只有小部分她听过的才记在脑子里。
“我想找找,头几年有没有啥政策,比如我来的那年还说开荒地免田税一年,次年征半,第三年全纳的,”姜青禾说起这一茬来,她就是抱着希望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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