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刑场积雪下埋着三百把断剑。\"他翻开相册的手背浮现青黑色尸斑,泛黄的照片里,连科夫少尉的瞳孔在煤油灯下泛着诡异的银光。当伊戈尔凑近细看,照片中的军官突然转头看向镜头,制服下摆掀起的刹那,露出内衬上密密麻麻的头发——那些被绞死的十二月党饶头发编织成的内衬。
伊戈尔的瞳孔开始不受控地颤动。药物带来的晕眩中,他看见医生背后的圣像淌下血泪,墙皮剥落处露出用冻土书写的神秘数字:。这个日期在他视网膜上灼烧出烙印,当他再次眨眼,整个医务室已变成1917年的行刑场。
暴风雪裹挟着枪声穿透时空。八名东正教神父被铁链捆成八卦方位,末代狱长手中的《驱魔典》书页竟是人皮制成。活埋坑里的积雪突然变成猩红色,神父们的祈祷声在冻土封顶时转为凄厉哀嚎。伊戈尔感觉有冰冷的手指探入自己口腔,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处,他看见污水池底浮起的十二月党人——他们的口腔被铅片缝合,那些刻满古教会斯拉夫语的铅片上,正渗出与输液管里相同的黑血。
\"他们的舌头在铅片下生长了二百年,\"安德烈耶维奇医生的脸突然贴到伊戈尔面前,金丝眼镜后的眼球变成浑浊的琥珀色,\"现在该轮到你了……\"
第三部分·雪女挽歌
高烧第三日,伊戈尔在医务室听见了冰晶碎裂般的歌声。安德烈耶维奇医生往他静脉注射深蓝色药剂时,窗外的积雪突然泛起幽绿荧光。
\"这是用永久冻土层的尸苔提炼的镇静剂。\"老医生的金丝眼镜反射着诡异光斑,\"能让你暂时听见另一个维度的声音。\"
药效发作时,伊戈尔看见通风口渗出冰凌。那些冰晶在空中凝结成女人轮廓,穿着六十年代护士服的幽灵拖着冻僵的双腿在走廊游荡。她的胸腔裂开着,露出里面用冰棱拼成的心脏。
\"娜塔莎...\"伊戈尔呢喃着,幽灵猛然转头,冰晶组成的脸庞簌簌掉落,露出后面另一张腐烂的面孔——那分明是瓦列里的情人玛琳娜,去年冬在涅瓦河畔失踪的妓女。
午夜值班的戈尔斯基警官突然踹开医务室大门,防暴盾牌上结满霜花。\"索科洛夫发疯了!\"他举着被冰封的对讲机吼道,\"在禁闭室用指甲刻满了那个日期!\"
禁闭室的铁门上,的字样被血冰覆盖。瓦列里蜷缩在墙角,十指白骨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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