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将虎眼圆睁,“哭什么哭,你可知我朝毅王殿下西征的耗费要翻一番,一千多万两,你岂不是要上吊?”
“天臣大人……鄙人现在就想上吊,不是小人卖惨,五百多万两就是将安南挖地三尺,都攒不够啊。”胡勇心腹瘫坐在地上,嚎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再说他们也不敢和西域那群人比啊。
“……”赵副将撇嘴露出一丝讥嘲。
户部那群精明老爷既然说出了这个数字,肯定是经过了精密计算,安南轻松拿出来五百万两不现实,但是砸锅卖铁凑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赵副将说对了,之前户部计算的三十万大军半年的军费开支大概二百八十九万两四千七百两,八十万大军也不难算,将近八百万两银子,但是这个账单递上去也被霍瑾瑜打回来了。
霍瑾瑜让他们算账的时候也要想想安南的实力。
以户部的能力,别说八百万两军费账单的能力,就是八千万两也是信手拈来,可也要结合实际,安南拿不出来,开出个天价账单不能兑现,与废纸有何意。
远山侯目光幽深:“此事乃朝廷的要求,明年三月前若是没有结果,下次再到王城就不会只在城外逛了。”
胡勇心腹嚎哭道:“侯爷,我们安南是真的凑不出来,求您和陛下说说,减一些吧,即使去年大家没打架的时候,五百万两也拿不出来,现下安南国库已经空的能跑马了,我王就是尽力凑钱,一百万两也已经是极限——”
帐内众人听完面带嫌弃。
一百万两打发叫花子吗?
远山侯:“本侯只是代朝廷传递旨意,如何决断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若是安南做好了准备,可派人来云南谈判。”
一名将士上前将胡勇心腹拉起,然后将账单册子、圣旨塞到他怀里,恶狠狠道:“快走吧。”
“这……这……侯爷,安南对□□一向敬重,求您替我王向朝廷求情。”胡勇心腹让人将盛放金银珠宝的箱子抬上来,满脸谄媚和祈求。
远山侯闻言,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拎着酒杯走到他面前,给他倒了一杯酒,“你要知道,这祸事是胡勇自己惹得,但凡他没有杀我朝使臣,年中的时候向陛下上一封请罪折子就行,现下八十万大军四过谅山,最后一次都冲到那么王城外面了,只差临门一脚,朝中因为此事,差点将我法办了,若是胡勇真拿出这么多赔偿,我为他作保,请求陛下给与册封!”
胡勇心腹惊诧地看着他,最后咬了咬唇,抖着手结过酒杯,“侯爷的意思我明白了。”
远山侯见一口干了,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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