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荷花池里,他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越来越冰凉,越来越窒息的感觉却让他越发的清醒。
在他想放弃挣扎的时候,有人救了他,将他送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面前,那人是他外祖父。
他外祖父身体很不好,时不时就会咳血,可是对他非常严厉,哪怕惩罚他时用的力度会使自己咳血,他也会十分用力的打他。
那条惩戒鞭换了无数条,可是每一条都承载了他从八岁到十八岁整整十年的鞭打,早上起迟一分钟,鞭打,读书背塌一瞬间,鞭打,习武手抖一下,鞭打……
到了后来,他已经完美到找不出任何一点错误,鞭打就变成了一月一次的固定惩戒。
外祖父美其名曰让他用疼痛记住仇恨。
其实他已经不知道疼了。
每一鞭打完,外祖父都会在第二才给他抹上药,那药十分神奇。
直到他十八岁外祖父离开了他,要不是他真的对鞭打有记忆,看着那早已经恢复如初的身体,他真的以为他做了一场又一场的噩梦。
擦完油的手覆在了面具上,突然看向夏初,声音有些空灵,“姐姐,你还想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