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认为自己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于大同小异的躯体早已经见怪不怪,心如止水。
可是方才涂药膏的时候,手指触碰下的胸肌如铜浇铁铸一般,一旁油灯跳动的光影给他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温润的琥珀光,紧实的腹肌整齐排布,犹如锻造出来的玉色锁子甲,收紧的腰线侧边,隐约能看到从后背蔓延过来,如游龙摆尾般的旧伤。
面对着这一切,她竟没出息的感到了局促,只能表面上故作淡然。
转到背后,祝余若无其事地继续给背后的那一处伤口涂抹药膏。
和前面不同,背后的那一处伤口在其他虬结的旧伤映衬下,都不显得那么骇人了。
依着严道心的嘱咐,祝余用干的布条帮陆卿把前后两处上好了药的伤口包裹起来,免得被潮湿浸透,生出别的病症来。
做好了包扎,祝余又检查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处理好。
这么一看,胸前用布条裹了几圈,该遮的遮住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让她看着更加不自在。
陆卿也起身重新把中衣穿了回去,转身走到门口,面朝门板,对祝余说:“你也把湿衣服换了吧,换好了告诉我。
明天还要赶路,今晚得早点歇下。”
祝余赶忙拿了东西到里面去,急急忙忙换好衣服。
她倒不是担心陆卿有什么不君子的举动,只是就这么大个屋子,宽衣解带多少还是让人感到有些局促。
若两个人是如假包换的真夫妻,那倒也没什么,偏偏两人成亲以来,陆卿嘴上戏谑,举止上却从无冒犯,这反倒让祝余有些不大自在。
至于为什么陆卿与自己成亲后一直这么“相敬如宾”,祝余偷偷琢磨过。
她觉得或许是陆卿与陆朝筹谋的事情着实不小,因而眼下无心儿女情长,更怕给日后增加软肋,平添麻烦,所以才无暇理会这些事情。
对她来说,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就像自己上辈子也因为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感情方面的事,更没空找人组团成家是一样的。
换好了衣服,她把陆卿叫回来。
别看这屋子对于两个人而言不算小,但是之前屋顶有破洞,白天的时候白齐宏才带人简单修缮过。
现在屋子里头大半空间都被之前漏进来的水泡湿了,只有靠墙边有一块地面是干的。
白齐宏之前考虑到陆卿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是当今圣上的养子,也算是身娇肉贵的人了,这地界实在是找不到铺盖,只能勉强弄了些比较干燥的稻草,在地上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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