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预征田赋、派遣泼皮流氓登门催收之恶行,然……然只要我们言考成法,便被叱骂,我哥因告状累计已挨了上百棍!”
“求告无门,我们只能来到京师,来到这里后,我们才发现,谁敢言考成法的不是,便是诋毁国策,便是罪大恶极,可以被锦衣卫不查不审,直接丢进诏狱。”
“无奈之下,我们便只能选择曝光张老贼的恶行,让他身败名裂,也算为父母、为同乡百姓报仇了!”
“我们也寻了张老贼的亲儿子,然而他们身旁都跟着诸多家仆,最后……最后便盯上你了!”
“无良的考成法,使得贪官污吏欺民更甚,使得良善之官劳猝而死且得骂名,使得民不聊生,良善百姓纷纷弃田成为流民,这不是苛政是什么?”
……
梁晴说完后,已是满脸泪,梁辰也是眼眶泛红,紧紧攥着拳头。
此刻的沈念,张嘴欲言,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也预想过地方官员会将考成法的压力转移到底层百姓身上。
但没想到竟发展到了这一步!
河南府如此,其他地方定然也都是这样。
考成法实施后,考绩就是官员的一切,官员们为了考绩,无所不用其极。
沈念在心中不由得感概:自古以来,大多数新政措施都是好法、好策,然经过一批官员的手,就歪了、乱了、废了。
梁晴看向低头沉思的沈念。
“你敢为了我父亲,为了河南府巩县的百姓,为了全天下受考成法所害的百姓弹劾张居正吗?”
沈念缓缓抬起头。
“梁姑娘,此事较为复杂,需从长计议,能否让我好好想一想,另外,你们可有巩县县令周怀,预强征田税、指使泼皮无聊上门催收的证据?”
“有!”梁辰回答道。
“有也不能给你,若给了你,你转手将其交给张老贼怎么办?你告诉我,你敢弹劾张老贼吗?若不敢,我们便先杀了你,然后再找张老贼算账!”梁晴再次举起手中的匕首。
此刻。
沈念向她讲考成法有利有弊,后者绝对会愤怒地捅他一刀。
在二人眼里,考成法就是苛政,就是一干贪官污吏欺压百姓、强行敛财的工具。
朝廷就是他们的仇人。
沈念快速思索着。
他若将此事汇禀内阁,张居正大概率不会重视。
因为此事对张居正而言,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自考成法施行以来。
有地方上连续三任主官因劳累病辞,有官衙胥吏与地方百姓发生上百起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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