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以后,他便觉得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他再体会到那样无法言说的痛苦。
而他也是从那时起变得很要强,无论再受什么样的伤,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
渐渐的,他觉得自己的喜怒哀乐都与这个世界没有多大的关系。倘若不是母亲年迈,经不起丧失幼子的打击,或许早在云南的时候,他就已经背弃现在的身份,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江湖浪客。
他这一生,原本没有什么特别想要东西。
所谓活着,也好像是为了别人活着,而并非是为了他自己。
可笑的是,当有朝一日,他发现自己也可以为自己而活的时候,最想要的,却注定得不到了。
江怀慢慢站了起来,却突然迎来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他趔趔趄趄地往前走了两步,脑袋胀痛异常。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彻底地昏过去,最好再也不要醒来了。
可没过多久,他却慢慢缓过神来。
心里的疼痛越发清晰了,他用手按住心脏的位置,嗤笑道:“他们会在一起,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实吗?”
所以,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他实在是不懂,自己看透那么多聚散离合的情愁,怎么看不透自己早已无所作为的感情呢?
他好想做回从前的江怀,万念皆寂,无人可扰。
这个夜晚注定是绵长的,因为等待天亮的人太多了,都有些急不可耐。
江树住的房间里,夜深人静时,他脱光了衣服,将盆里的冷水一遍一遍地激冷着他的身体。
天快亮时,他瑟瑟发抖地爬回自己的床上,却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
庞嘉雯他们还是没能如愿启程,因为江树发烧了。因为发现得晚,人已经意识不清。
庞嘉雯赶过去的时候,江怀已经在给江树施针了。
她看到江树蜡黄的小脸,有些自责。
“师父,他是不是着凉了?”
江怀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庞嘉雯主动交代道:“如意说他昨天跑出去,还去了水坑,应该是碰水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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