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被阿连叔捡回来的,和祖爷爷也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都这样叫他,因为祖爷爷年纪太大了,没人知道他究竟几岁。阿连叔曾受他恩惠,才一直供养着他,在阿连叔之前,还有几位更年长的伯伯也都是如此。我们一直都靠这块地过活。」
阿伶说话时,他们正好路过一片被开辟成菜圃的地,田地里的蔬菜长势良好,想来正是男人和阿伶鼓捣出来的。
未几,他们来到一间厢房前。这处厢房四面的墙都还完好,只是不知为何,窗户皆用木板封死了,屋顶则是用各处搜罗来的瓦片,七零八落地覆盖了好几层,光看着就令人感到怪异。
薛千韶蹙了蹙眉,发觉自己竟瞧不出半点气机运行的轨迹,换言之,此地的因果对他而言不可探测。
这只意味着,此地将发生的事与他有很深的牵涉,他已步入局中,无法轻易窥探天机。
男人在推门前停下了脚步,回头道:「在这稍等,祖爷爷时常意识不清,我再提醒他一次,省得他忘了要我带人来的事。」说罢,他便推开一道窄窄的门缝,侧身溜了进去,又阖上了门。
阿伶又道:「祖爷爷现在记不清事情了,身子也大不如前,先前他至少还一天吃一顿饭的,现在都能连着几周粒米未进,又不让我们把饭菜收走。看着饭菜放在那馊掉发霉长蛆,祖爷爷又是那副样子,我也觉得怪吓人的……待会我也不进去了。」
薛千韶心道,若真是修真者,自然是能辟谷的,但阿伶所说的状况,倒像是那位「祖爷爷」寿元将尽,如今不过是苦苦支撑而已。
半晌,男人从里头推门出来,对薛千韶道:「进来罢,祖爷爷畏光,要尽快关上门。」
薛千韶进门后,男人便退了出去,将门阖上。甫一进屋,薛千韶便见到了层层披挂着的无数破布,它们都已经脏污得失去了原本的颜色,似乎是用来挡光的,几乎遮蔽了视野所及的每一处。而布料所散发出的湿霉味,也让屋内的腐败气味更加浓烈。
穿过无数破布之后,薛千韶来到了屋内唯一的净土。这里只有五六步宽,摆了一张破旧的罗汉椅,一名枯骨般的老叟盘坐在椅上,此时正侧着单边的耳,似乎在倾听薛千韶的脚步声,混浊的眼珠毫无焦距。
老叟听见脚步声停下了,便缓缓开口道:「真是小少爷吗?我只见着好亮的一团光……老朽是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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