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时的模样。
林契是太鲲山初代二弟子座下唯一的徒弟,也是太鲲山绝无仅有的医修,因着这个缘故,一众师兄弟与他关系都不差,林契除了偶尔要被他的师尊压榨,以及需要不时照看师祖而无法离山外,日子可谓过得风生水起。
长年下来,他几乎要忘了自己揹负「煞血」之名的魔修岁月,直到此回去了趟化外地,被这位掌门师叔撞见。
当日被质问此事时,他甚至已迟钝得来不及遮掩,干脆认了下来,掌门师叔没问几句话也就放他走了,他便如一尾被放生回溪里的鱼一般快活,以为此后无事一身轻。然而才不过隔了一日,他又再次被掌门师叔传唤了。
听完薛千韶的要求后,他冷汗直流,道:「师、师叔,师尊曾命我不得离开太鲲山,再说我不过是名筑基期修士,就算同去九霄门,也无法为师门长脸,您何苦为难弟子呢?」
薛千韶却不置可否,转而道:「说来,你毕竟是名魔修,二师兄除了口头上命你守山之外,应该也曾让你立誓、或者使用其他术法来约束你罢?」
林契立刻为自己辩解道:「这是自然!其中绝不可违背的一条,便是让我不得叛出师门!」
薛千韶问道:「否则会如何?」
林契答道:「筋骨寸断,神魂碎裂,且无法再夺舍他人。」
薛千韶微微扬眉,浅笑道:「那么,若我以掌门身份将你逐出师门,你又会如何?」
林契闻言,第一时间压根没能反应过来。他这位掌门师叔在众弟子间的风评,向来是「虽然重规矩,但善待弟子,凡事亲力亲为」──换言之,从没人见过他这般使着不见血的刀,却还若无其事的一面。
当时他干瞪着眼,不敢置信地望向仍平静笑着的掌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但被要胁了,且毫无退路。
于是半日后,林契收拾好包袱,认命地跟着薛千韶上路,做起此趟出行唯一的随侍弟子。
林契正心有余悸地回想着,薛千韶却突然头也不擡地对他道:「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只要你还为太鲲山弟子一日,我便不会伤你。」
林契被吓得呼吸一窒,猛然回过神来,但他随即又想道:这还是威胁!自己是不是太鲲山弟子,不也是他一句话说了算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