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印记竟渗出银白液体,在空中凝结成缩版的光柱投影。
“原来如此...”他颤抖着抚摸儿子扭曲变形的胎记,“祖训月印者乃选,原来是要用血肉献祭...”
随后,“错了。”胡瑾剑尖挑起一滴银液,看着它在刃上绽开成并蒂莲,“三日前我在宗祠密室找到这个。”他甩出一卷泛黄的鲛绡,上面赫然是初代家主与异瞳女子的合葬图——女子锁骨处嵌着与林悦相同的晶石,而家主心口的火焰纹正在吸收星辰之力。
反对声浪突然弱下去,唯有大长老的乌木杖还在发出不甘的嗡鸣。
胡瑾突然割破手腕,任由鲜血浸透祠堂地面的阴阳鱼图腾。
当血线蔓延到第七圈时,供案上的祖宗牌位齐齐转向光柱方向,最上层的灵位甚至裂开一道细缝,“咔嚓”一声轻响。
“够了!”大长老突然暴起,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胡瑾鼻尖,“就算你是选之人,今日跨出这个门...”他浑浊的眼球突然暴凸,从怀中掏出半块虎符按在供桌上,“便永远别想继承家主之位!”
林悦忽然轻笑出声。
她腕间的晶石手串自动解体,在众人头顶拼出完整的星图:“您不妨看看护山大阵的阵眼。”随着她话音落下,祠堂梁柱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痕——那些镌刻着防御阵法的金漆正在片片剥落,而光柱中的星轨恰好补全了残缺的符文。
胡瑾拾起大长老滑落的虎符,指尖抚过断裂处的灼痕:“二十年前血月之夜,父亲用这半块虎符镇压的恐怕不是外敌吧?”他忽然将虎符抛向光柱,金属在虹光中熔化成液态,渐渐凝成新的火焰纹章。
族老们的抽气声中,胡瑾解下染血的外袍覆在祖宗牌位上。
当他转身时,束发的玉冠突然迸裂,“啪”的一声,鸦青色长发在光流中狂舞:“三个时辰后,愿随行者可到后山观星台。”罢拽着林悦跃上房梁,踩着守墓傀儡的青铜头颅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郑
祠堂陷入死寂。
三姑正要开口,供案上的长明灯突然接连炸开,“砰砰”作响。
二叔怔怔望着自己掌心,那道被寒毒侵蚀多年的黑线正在银光中消退。
几位年轻人互相对视,悄悄将发光的月牙胎记贴向仍在渗血的虎符残片。
黎明前的山风格外凛冽,如刀割般划过脸颊。
林悦将改良过的萤火灯笼挂在枯树枝头,看着光晕中浮现的药田虚影:“真要带着他们?”她指向山下星星点点的火把长龙,至少有三十多个年轻族人正在向观星台聚拢。
胡瑾正在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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