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永朝走进其中一栋楼内，里头光线昏暗，楼道里堆满了杂物，一股公厕的骚臭。

他拿手掩住鼻子，走到顶层楼，用脚踢开垃圾，敲响了沉重的铁门。

敲了大概十分钟，里面终于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

门从里面打开，只拉开一条巴掌大的空隙，开门的人露出半张凹凸不平的脸。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半张脸，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魔。

他望着祁永朝，声音嘶哑：“找谁？”

祁永朝低声：“我是顾眉顾总的助理，找秦永利。”

那人一听是“顾眉”，立刻开门请他进来。

房间内部空间狭，堆满了杂物，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椅。

放了生活必需品后，已经完全没有了多余的活动空间。

床铺陈旧破败，黑的包浆，房间里没有窗户，大概是常年不通风的缘故，空气里充斥着一股腐臭，像是死老鼠的味道。

秦永利踢了一指三条腿的塑料凳子给他：“坐吧。眉姐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祁永朝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沈子菱现在的住址，以及林博士的住址。

他又取出几张照片：

“这个女孩叫沈子菱，她手上有一副价值几百万的画，我想拿到手。她大概率，会在这几，走这条路线，去林博士家里。

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弄到这幅画？”

“就这？”秦利朗嗤一声：“问题不大。只要你们肯给钱，这事儿，好办。酬劳，怎么？”

“十万，人民币。”

“成交。老规矩，打我妈账户就校”

秦利郎着，翻了一下照片，看见秦文琮的照片，愣了一下：“秦文琮？”

祁永朝问：“你认识？”

“当然认识，秦文琮可是我家远方亲戚，我妈之前给他家干活儿的，伺候了他家老爷子好多年。”

祁永朝想到多年前，沈子菱预考被诬陷作弊那件事。

他问：“你母亲，就是秦家之前的那个保姆，六婶儿？”

“你认识我妈？”

祁永朝：“不认识，只听过这么个人。她是因为你，被秦家赶走的。”

他依稀记得，六婶的儿子是个赌徒，这才被顾眉拿捏，威胁。

他显然不太放心跟赌徒合作。

秦利朗混社团的，有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眼看穿祁永朝的想法，笑着：

“谁稀罕在他家当保姆啊？我也不瞒你，这是我和眉姐做的局。

若非秦家主动赶，我妈那个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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