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有人面色沉凝,还有人茫然失措。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宅内的下人们也都收了手里的活,微弯腰立在一旁。
外头一辆又一辆车停在宅门之外,一下车便进入了一股阴霾之下,呼吸沉重。
主宅楼四楼。
窗户紧闭,白色窗帘完全覆住了窗户。
花板灯光柔和,洒落在底下的床面上。
商允淮静静躺在床上,面容安详,毫无生气。床单覆盖着他的身躯,丝毫起伏都看不到,冰冷又僵硬。
他的双手轻轻交叠在胸前,指尖已经泛白,周身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沉寂,仿若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床边,江铤无力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床沿,跪在床边,身躯微微颤抖,头低到磷处。
好像哪里被撕裂出了一个口子,江铤整个人沉到了渊底。
周遭静得可怕。
不多时,门被人推开。
商辞修一身黑地站在那儿,浑身上下打理得干净利落,可他看床上的饶眼里没有一丝情谊。
他风轻云淡地扫了一眼地上跪的人,缓缓走到床的另一边。
听到脚步声,江铤紧垂多时的头终于颤了颤。
但商辞修淡漠到了极致,到了床边时,他垂眼,手里的刀银光渗人。
他目光描摹了一下床上饶脸,嘴角微扬,手里的刀尖抵到了商允淮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