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然后……她要复仇。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把害她沦落至茨人全都杀死。
伊夫人坐起身来,像是安静的猫咪,并未惊动秦扶清。
她审视着眼前的少年,十三四岁,和她胞弟一般大的年纪。所以在他身边,才终于能得到一次久违的安睡吗?
伊夫人起身,然后一脚把秦扶清给踢歪倒。
“起来。”
秦扶清跌的四仰八叉,下一秒看见笼子里的死人头,被吓清醒了,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躲远一些。
伊夫人见状,咯咯笑得开心,她饶有趣味地走到铁笼子旁,用脚尖使劲碾着死人脸,那人不知尸僵多久,她又不解恨地把身子都给踢歪了,才收回脚。
“贱人,真是该死,居然这么不经折腾,轻而易举就死了,我还没能一丝一丝扯下他身上的肉呢!”
白的伊夫人,随着阳光出现,好像比夜里的更加危险躁动。她一刻都不能停止下来,嘴里喋喋不休地咒骂,恨极时,又将那死透的尸体扯出来,试图折磨。
屏风后面简直摆了一个刑具台,剃刀上似乎还夹带着一条血肉。
秦扶清联想到耳朵都被割掉的人,又有些想吐了。
他尽量蜷缩着,不引起伊夫饶注意,直到缩到角落里。
伊夫人像个神经病,在那自言自语,自顾自地咒骂,她哭着骂着,将那残尸折磨的不成样子,她浑身缟素也被染上黑红的血污。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伊夫人似乎才想起正事:“桑森!桑森人呢—”
桑森很快就来了,他进入房间,看见浑身血衣的女人,也不敢直视,“伊夫人,您叫我何事?”
伊夫人哭哭啼啼道:“寨主昨日不心病死,此事也该告诉寨子里的兄弟,今日你召集诸位兄弟回来,我来就好。”
桑森虽早知道此事,也与她商定好后续谋划的细节。可这会儿看她哭的情真意切,也觉得她难免有几分在心。心中竟有些钝痛。
答应下来后,伊夫人对他道:“你快叫人打口薄棺来,将我夫君的尸首给收拢好,气热,莫要放臭了。”
角落里的秦扶清:“?”
随后,他眼睁睁看着桑森带人抬了棺材进来,原来在另一边房屋里,就在他背后,昨夜还藏着另一具尸体。
他不由得暗骂,伊夫人是有什么恋尸癖吗?常人吓都吓死了,她却如此……
也难怪桑森都怕她三分。
桑森把一切都处理好,伊夫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没她吩咐,也没人收拢铁笼子里的尸首。
她咬着指尖,把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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