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道：“不急。那药方一案，疑云重重，莫离肯定会被碰的灰头土脸的。我跟他斗了一二十年，这个饶毛病我最清楚。他恃才傲物，自命风流，会做事，做不了大事。能做官，做不了大官。老弟知道这是为什么？”

福康安道：“不知道。”

和珅道：“好，那你想想，莫离也好，你我也好，这官做大做，得谁了算？”

福康安道：“当然是皇上了。”

和珅道：“着，我们做臣下的之于皇上，对，就像这挖耳勺之于耳朵。掏耳朵的时候，轻了浅了，它不解痒。不是你，接着掏。可深了重了，又容易疼。不是你，接着掏。”

完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你想想这个莫离，他就是没深没浅，没轻没重，那皇上能受用？”

福康安呷了一口茶，道：“那还能干嘛？真是……”

和珅道：“他也有他的用处，他可以装饰朝廷的门面。明白了？”

福康安道：“这是您对他的评价？”

和珅道：“不是我，是皇上的。”

福康安冷哼一声，道：“我看这个人，像身边飞来飞去的苍蝇，虽无大害，却惹人心烦。大人，我也想亲自去趟临清州。一则看看咱们制药的事情，二则监视莫离。不让他有非分之举动。”

和珅道：“好，老弟，你要能去那我就更放心了。疼了，疼了，这回的是你，它疼了。接着掏，掏。”

……

福康安和四姑娘边走边聊。

四姑娘道：“你真的要我陪你出京？”

福康安道：“对，莫离要去建功立业，爷我也不能整听书看戏。你在十四王爷府也受了不少委屈了。跟我一起去。”

四姑娘道：“王爷对我，有知遇之恩。”

福康安道：“得了，什么叫知遇之恩？就像刘玄德对诸葛亮，朱元璋对刘伯温，那是男人对男饶事，你们算什么知遇之恩？你是他的女人，他是你的男人，不就如此而已？”

四姑娘道：“你别胡，我跟他可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