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芳亭有些遗憾地道，“第一次密折，就只能伪造了。”

邵沉锋：“放心，公羊先生善于模仿笔迹，能以假乱真。”

公羊先生有些偏才，会易容，还会仿造。

贺芳亭笑吟吟地道，“守宁，公羊先生写好后，我想先看看。”

邵沉锋搂紧她，“求之不得！”

他亲眼看着她碾压云山书院，步步为营，周旋狗皇帝，早知她有大才，若只用于内宅之中，未免可惜。

贺芳亭深深看着他，“你不怕？”

她与江止修成婚后，前几年双方大约都在压抑自己的本性，还算融洽，后来她略些有见地的话，江止修就迫不及待反驳，非常努力地证明她见识有限，目光短浅。

一开始，她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跟他极力争辩，气得他脸红脖子粗，拂袖而去。

但没多久就明白了，他是怕她比他聪明，损伤自己的男子气概。

也就懒得再。

这世上的男子，大抵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比他强。

邵沉锋：“怕什么？怕你当武则？”

贺芳亭：“......那倒还早。”

八字还没一撇呢。

邵沉锋哈哈一笑，“为夫会努力活着，不让你得逞！”

贺芳亭也笑，“什么死啊活的，口无遮拦，不许胡！”

又抬手抱着他脖颈，郑重道，“守宁，我们要白头偕老，谁都不许先走，听见了么？”

她并没有当武则的执念，只想要实权。

何况，武则之前，太后、皇后参政的不少，尤其汉朝，太后、皇后都有名有姓，是非功绩也在史书上记得清清楚楚，而武则之后，历代皇帝警惕后宫干政，皇后渐渐变成某氏，正史上连自己的名字都未曾留下。

归根结底，女子卑弱这种世俗观念早已根深蒂固，并不是出个女皇帝就能解决的。

远的不，就那恶鬼李壹秋，自称来自更好的世界，不也认为男尊女卑自然而然？

邵沉锋柔声道，“听见了！”

芳亭自己可能都没发现，她是个十分仁义的人，江家那般伤她，她也没想着报复，这其中固然有一双儿女的缘故，更多是她性情本就如此，别人对她一分好，她都记在心间。

这样的人，当不了武则，心不够狠。

武则能做的事，她做不了。

但她能做的事，武则也未必做得了，他其实有些期待。

不过，正如她所，一切还为时尚早。

——

朔北夫妻俩耍花腔时，远在京城的老皇帝也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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