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jiejie洗碗，可许棣棠摸了摸许枳的脸，洗洁精的泡泡都蹭到了后者的脸上。

“怎么突然要帮jiejie洗碗了？”

“我……怎么能让jiejie一个人做这些事呢？我也要长大啦。”

许棣棠哑然失笑，又用手肘将许枳脸上的泡泡蹭掉。

“jiejie做就好了，正是小枳要长大才不能做这些事呀。”

留下了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把当时的许枳打发走。

现在回想起来，依旧不懂jiejie什么意思，却从记忆中抓取到当时自己是想的，要是她也能做jiejie一样的事，是不是爷爷奶奶下次就会说——许枳和jiejie一样懂事呢？

后面越长大越对他们的评价麻木，甚至见惯了奶奶对jiejie的喜怒无常后，反而害怕得到他们更多的关注。

那些想法都已模糊。

许枳捏着手心看向桌子上那本翻了无数遍的粉红色日记本。姑且也算是jiejie的临别礼物。

笔记本第一页的边角被摩挲得泛黄。

“小枳，jiejie要走了。

答应我，不要哭好吗。”

jiejie的字迹清秀，即使她根本没多少学习的时间。

而许枳的字迹则有几分形似jiejie。

于是就能看到那两句话与下面被划掉的“我恨你”和跟在划掉的字后面的“对不起”有着几分形似，却能看出不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是jiejie离开的第一个晚上，许枳第一次翻开那个本子。几乎是写下“我恨你”之后就开始后悔，用尖锐的笔尖狠狠划过那三个字，似乎就能以此掩盖掉这三个字存在过的事实。

然后她走出了以往和许棣棠一起住的房间，去了许榆在老家住的房间。

“哥哥。”许枳在门口捏着手心，迷茫喊出口。

“许许？”这个时候许榆还没睡，在床上躺着打游戏，听见许枳的声音一翻身起来，不管游戏还在继续就手机扔在床上走到许枳面前。

“怎么了？”

“jiejie……jie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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