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他就自认是质子,在安国公府从来不肯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生怕让舅父为难。
白大人也不觉得三个萝卜丁沉默有什么不对,淡淡道:“三月前布置的功课,你们学得如何了?”
三个月了!父亲布置的功课是什么来着?春生使劲回想,哦,哦,让他们看《大齐律》,说看到哪里来着?千万不要要求背诵,在父亲面前,迟生不好打掩护。唉,这种催眠的东西,本来她好几天睡不着的,看这个,睡得可快可香了。
可是当着父亲的面不能这么说,春生想了想,道:“回父亲,女儿看了,没太看懂。”
“那就说说你懂的部分。”
春生清了清嗓子,捡着自己觉得有道理的地方讲了:“女儿觉得《大齐律》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分田,给女子分田只有男子的一半,这分明是看不起女子。太/祖亲口说的,妇女能顶半边天,凭什么女子只能得一半的田。陪我练武的同伴里,所有人都打不过我,我也是女的。就是营中,女子和男子输赢也是对半分,女子赢的时候多些!”
白大人颔首,淡淡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不是全部。《大齐律》是要施行整个大齐的,你作为主君家的姑娘,很多人和你比试不敢用全力。再则,女子天生体力弱于男子,其他地方,若让女子和男子做相同的事,那才是女子的灾难。”
春生刚要反驳,迟生就开口了:“父亲说的是,女子在体力上本不占优势,加之不如男子受重视,享受平等的教导,更弱人一头。只是!阿姐能赢,绝不是外人相让,阿姐继承了祖母的天生神力,她赢得堂堂正正!”
迟生语气刚硬,仿佛这不是父女间闲谈,而是与人辩论。
不论什么时候,迟生不允许任何人看轻她的jiejie。
白大人也惊讶迟生的郑重和生气,他说这话绝没有贬低女儿的意思,只是想趁机教导春生谦逊,《邹忌讽齐王纳谏》的名句白大人都涌到嘴边了,被迟生义正词严的打断,反而一下子噎住了。
阿温见状,连忙解围:“舅父,我这几个月自学,也有一些体悟。太/祖雄才大略,令人钦佩,相比历朝历代的律法,有许多独出心裁、令人赞叹的律法。比如废除赎刑,致人重伤犯了重罪不许赎刑,轻伤、轻罪又能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翻开历朝历代律法,通篇都是赎铜一斤、赎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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