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泪水渐渐模糊了眼前视线,随即扑簌而落。
灵衍从未有如此恨过自?己的无能的时候。
从一年前那个夜晚起?便是如此——一直以来,都是江灵殊护着她、让着她,直至如今仍是未变。
自?己当时明明对她说了要保护她,明明说了“要天下?人皆不及你我”这?样的豪言壮语……
也以为自?己经过了一年的修习,已大有长进?,可实现所言中的一分半分……
原来不过都是因那微不足道的一点儿进?益而生出的妄想罢了。
到头来,她还是护不住她,甚至连她究竟是哪里受了伤都弄不明白。
思及至此,她越发泪如泉涌,五指握拳锤在地上,手被石子?木刺划伤易浑然不觉。
不行,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灵衍长吸了一口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