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化了,像一滩在夏日烈阳下粘稠的雪糕水,被人肆意吸取。
缠住他脖子的东西渐渐收紧,他呼吸都困难。
没有力气,没有办法挣扎。
只能任由对方索取。
过去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方臻下巴传来被口水濡湿的凉意。
空气中“啵唧”一声,恢复了安静。
方臻终于能正常呼吸,然而四肢依旧像被蛇缠着,他竟然在禁锢中越睡越沉,一夜无梦。
*
方臻醒来后,对于面前的场景很陌生。
他身上的被子都是纯白色的,明显是酒店里会用的三件套。
他完全忘记了昨天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是他还和许风酿说话,说着说着眼前就变得光怪陆离。
方臻起身,揉了揉太阳xue,宿醉后带来的头疼和恶心还在。
不是吧?前世他不说千杯不醉,好歹也能喝个半斤,结果穿成了个一杯倒?
方臻在床周围找了一圈,没发现鞋。
他干脆赤脚下床,推开卧室门,客厅里也没人,但茶几中央放了一张显眼的纸条。
拿起来一看,是许风酿的笔迹,跟他说几点会有人来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