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接下了她的迎头直击,反倒冲她微笑了下。
“你不必多想,此事已经作罢了。你阮家长兄过两日便会过来,和我当面详谈此事。”
阮朝汐原本冷冰冰瞧着青石地,直到听到了‘作罢’两个字,视线才震惊地抬起。
她摆出破釜沉舟的姿态,荀玄微却仿佛今日心情极好,隔着小笼抚弄着兔儿,眸光显出温柔,唇边噙着放松浅笑,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
“你不喜他,为了躲避这桩婚事不惜奔了豫北,难道我还能勉强你出嫁?两姓通婚,为了宗族长久交好,何至于两边结成怨偶。在荀氏壁时,我已经和阮郎当面谈过。你既然不喜我家九郎,那这场婚事——就此作罢了。”
第二次从他口中听到‘作罢’,说得轻松畅意,仿佛悔婚是一件小事。
阮朝汐进来时,自以为在小院长廊里吹够了风,吹得心里清醒明白。进了书房后,才坐不过一刻钟,头晕目眩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坐在小榻边,双手垂拢,目光往下,盯着笼子里兔儿粉色的鼻尖,乌亮的眸子对着里面溜圆的小眼睛,半天没说一个字。
笼子铁门被打开了。荀玄微把兔儿又取出来,提着长耳朵放回她膝头。
“好了,心事说出来就好。如今可愿意随我去小院里赏月了?我应诺你一句,只要能说与你听的,知无不言。”
阮朝汐带着重重疑虑迷惑,跟在身后,出了书房,顺着长檐回廊进了小院。
月色下的白沙庭院果然有别样意境。
银竹已经铺好了细簟席,中间放置食案,四把酒壶依次摆放,酒香传入鼻下。
荀玄微举杯倒酒,示意阮朝汐坐过去。
阮朝汐整理长裙摆,姿势极端正笔直,以聆听教训的姿态跪坐在对面的细簟席上。
这种细簟制的坐具她在书房里坐惯了,没想到今晚的簟席居然真的只是薄薄一层竹席,下面没有填充棉物。才坐下去,席面下细小的砂石咯得她膝盖生疼。她无声地抽了口气,强忍着没动。
荀玄微撩袍坐下,笑睨了一眼过来,“此处除了你我二人,并无旁人,你竟还坐得如此端正?怕沈夫人过来打你手板么?”
阮朝汐回瞄一眼。对面坐得随性,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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