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破了直接递来一把利剑谢罪。没有被戳破呢,是不是又打算隐瞒她一辈子?
有股强烈的冲动从心底涌出,她把长剑扔在树下,几步走回来,捋起窄袖,露出秀气纤长的手,目光盯着他的脸。
“头低下来。”
荀玄微看清她的意图,转身去了树下坐着,冲她的方向仰起头。
沿着大树围起的青色布帐里响起清脆的一声巴掌。
远处等候的燕斩辰和李奕臣同时转过了身,面带惊骇。
被围起的布帐里只有两个人。
……动手了?
他们既难以想象郎君会动手打十二娘,更难想象十二娘会动手打郎君。正面面相觑间,响起一声更响亮的巴掌。
第二个巴掌狠打在他手上。用尽力气,拍的阮朝汐自己的手都红了。
“我轻轻割一道,试你的剑是否开锋。你割你自己作甚?当我的面自残?我的剑如果不挪动,你的手指直接从中段切掉了!”
荀玄微握着食指伤口,鲜血喷涌成血线,他垂眸望着,云淡风轻道,
“过往种种,都是我的过错。你这一世过得安稳,或许是见血不安,下不了手。我便替你动手,总归让你解气便是——”
不等他说完,阮朝汐又狠拍了一巴掌,打得他的手偏移去了旁边。
“难以理喻。”阮朝汐气笑了。
“又是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我人就在这里,你自顾自地给我利剑,又自顾自地动手,你可有问过我一句,我如何想?”
荀玄微哑然片刻,“你如何想?”
阮朝汐冷冷道,“不想和你说话。”
布帐从里面掀起,阮朝汐牵着染血的衣袖,两人前后出来。
燕斩辰握着火把上前迎接,一眼瞥见荀玄微半幅大袖血迹淋漓,新鲜血迹还不断地滴下,骤然吃了一惊,快步迎上,“郎君伤着何处了?”
灯火下映出淋漓伤处,指腹被横切一半,森然现骨,燕斩辰急忙四处找包扎纱布。
阮朝汐盯着伤处,竟然削了右手食指。文人执笔抚琴的手若缺了食指,从此既写不了字,又抚不成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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