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谈什么身后事?好好养病才是当务之急。”
两人告退出了式乾殿,沿着长长的宫道漫步出宫。
荀玄微一路沉思着。漫步过式乾门,出松柏道,等到四下无人时,才问询身侧的萧昉。
“你可有听到圣驾那句—— ‘两位尚未到而立之年,年富力强的年纪?”
萧昉身上火气旺,寝殿里闷不透风,憋得他满头满身是汗。此刻行走在宽敞广庭间,人终于舒坦了。他轻快地大步往前走。
“听到了,圣驾暗示他身子不好了。小殿下若继承大统,或许会安排你我为托孤辅佐之重臣。”
荀玄微摇摇头,在浅淡的月色下前行几步。
“不。我们两个朝臣年富力强,小殿下年纪太过幼小,圣驾怕小殿下将来弹压不住我们。——圣驾对你我起了杀心。”
第113章
晨光从东边宫墙映亮殿室, 栽种多年的粗壮松柏拉出长长的影子,宣慈殿各处宫人如常打扫庭院枝叶。
殿门打开,仪仗开道, 羽林中郎亲自领兵护卫在队伍前后,阮朝汐领着梵奴去上早课。
梵奴自从那夜之后变成了惊弓之鸟, 人好好地就会突然发作脾气,哭喊大闹一场。
老太妃亲自来看过, 叹息说是夜里受惊, 只怕是邪气入了体, 拿出佛龛供着的高僧舍利珠给梵奴镇压邪气, 又烧了香灰给他掺水服下,折腾了许久也无用。
阮朝汐听了整个早晨, 晌午忍不住去探望时, 梵奴嗓子已经哭哑了, 地上打翻满地的香灰, 女官们团团围拢, 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 始终难以靠近。
阮朝汐蹲在梵奴面前,手臂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后背,并未被拒绝。她如同对待湛奴那般, 试着把他抱起,梵奴哽咽着伸开双臂搂紧她的脖颈,尖喊哭叫声变成了啜泣。
从此梵奴就像个小尾巴似的,再不肯离开了。她去哪儿,梵奴跟去哪儿。早晚她在西偏殿里练字, 坐在靠窗的书案边提笔,梵奴便端正跪坐在她对面, 同样铺开大纸练字。
西偏殿里有伤患,御医来了几次便托辞不来,早晚都是阮朝汐和白蝉两个剪开纱布,清洗患处,涂抹药膏。
阮朝汐和傅阿池时常闲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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