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被的阮朝汐对视了一眼。
直接撩开了帷帐。
——
垂落的帐子密密实实,隐约显露人影,在昏暗的室内光线下看不清晰。
偶尔有鼻音泄露出来,轻一声重一声地哼着。
原本就是个煦暖的天气,身上还盖着软衾。软衾里的人被撩拨得浑身起了一层薄汗,身上的衣裙只剩一件藕粉色抱腹裹在身上,白皙肌肤升腾起了大片绯红。
密密亲吻的唇分开,阮朝汐急促地呼吸着,脸上红晕未退,阖拢的睫羽不肯睁开,扯着衾被不放,闭着眼抬手四处摸索着襦衣。
交领短襦被体贴地递进了衾被里,同时细心拉开被子一角。
“透点气进去,别闷着了。”
荀玄微透过被角往里看,幽深眸光中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语气和缓地抚慰,“宫里并无真正的安宁之地,最多如此了,不会再多做什么。”
清澈的眸子睁开了。阮朝汐睨他一眼,把软衾往头上拉起,继续密密实实地裹住自己全身。
躲去衾被里,窸窸窣窣的穿衣。
荀玄微撩帐出去,略掸了掸衣摆皱褶,在盥洗银盆里洗了手,又回来坐在床边。
阮朝汐穿好了交领襦衣,从被子里钻出来,散乱的一缕长发汗湿了,贴在绯红的脸颊边,她随意撩去耳后,打了个小呵欠,往瓷枕边一趴。
荀玄微低头替她梳理凌乱的长发, “出了汗,气色眼看着好多了。”
阮朝汐的脸颊泛起薄薄的粉色,抬手拍了一下。
被拍开的手掌摊开在面前,她把他的右手掌牵过来,挨个把玩手指。“想和你说说话,一句正经话未说。”
“想和我说些什么?现在可以说了。我听着。”
阮朝汐盯着面前摊开的手掌。
说什么呢。
这些天聚少而离多,心里积攒着想要说的,实在太多了。
她说起了西殿里养伤的傅阿池。
“这些天得空时,一直在和阿池闲聊。”她的身子往侧边靠,头枕在弧度优美的肩胛处。
“阿池说以后想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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