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同样黯淡的黑夜里,她曾经潜去晖章殿外,意图救出傅阿池。那夜的晖章殿灯笼明亮,殿门外十丈方圆映得通明。
今夜为何竟是晖章殿被禁军火把围拢?
“喝点酒?”萧昉在身后递来一个空杯, “未动过的整壶酒,干净的新杯。对着宫墙内的新鲜血光,格外地佐酒。”
阮朝汐接过空杯,“我愿意喝酒,萧使君可愿意把今夜的事讲给我听?”
萧昉嗤地乐了。“我又不是你那三兄,把你当小孩儿似地管着,什么事都瞒着你,我有何不能说。风水轮流转,今夜遭事的轮到皇后娘娘了。”
他拎起身边酒壶,自己也拿过一个空杯,给两人杯里斟满了酒,自顾自地喝了半杯。
烈酒浓香传入鼻尖。
阮朝汐握着酒杯,抿了一口,“中宫今夜怎么出了事?”
“中宫——”萧昉才开了个头,背后一个嗓音平静接了过去,“中宫被平卢王牵扯进了谋逆大案。”
阮朝汐闻声回头,荀玄微沿着小径缓步登上山坡,大袖衣摆在夜风中展开,步履从容。两边视线对上一瞬,她起身迎了上去。“三兄怎么来了?”
“我倒要问你怎么来了。方才得了空,顺道去水榭探望,居然人去楼空。”
荀玄微看了眼不远处的萧昉,“何事不能问我?不声不响跑来山坡高处喝酒。”
阮朝汐抿了抿唇,“三兄下午什么也未说就走了。我去哪里问你?”
萧昉懒洋洋地晃了晃杯中酒, “又不是真正的兄妹,何必把人看得如此之紧啊。寿春郡主赏脸,愿意喝萧某的酒,听萧某讲今晚新鲜出炉的故事——从简,管得太宽了吧。说起来,你今夜应当在式乾殿随驾,不该这么空闲才是。”
荀玄微一笑坐下,“明圭,你今夜应当在外皇城值守,也不该这么空闲才是。既然你我都恰好空闲,手边又恰好有酒——那就讨一杯美酒,荀某一同听故事。”
萧昉瞪眼看着荀玄微和阮朝汐坐在了一处。
地上搁置的短案摆着两壶酒,四个酒杯,阮朝汐递过空杯,荀玄微提起一壶酒,两边斟满,酒杯握在手中,轻轻一碰。
“少喝点。” 他低声劝了句,“这是宫里的烈酒。喝多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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