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稳稳握着剑,矛盾而锐利,惊人的夺目。
她踏出门的那个刹那,门外所有的视线齐齐交汇过去,所有声响同时消失了。
寂静无声的瞬间里,有脚步声响起。
荀玄微撑伞走过震惊失语的萧昉身侧,缓步上台阶,十二骨纸伞移去阮朝汐头上,替她挡住细密雨丝。
伞柄往下半尺,油纸伞面隔绝了众人视线。
荀玄微替她仔细地抹去雪白额头和脸颊处的血迹。“今夜惊险,险些出事。”
阮朝汐抬头冲他笑了笑,“还好。还能支撑。”
萧昉和荀玄微一处,周围的兵马确实前来护卫,她极度绷紧的心弦一丝一丝地放松下来。“局面可安定了?”
“算是平定下了。”
荀玄微把伞略微抬起,对阮朝汐身后跟随的宫人道,“圣上夜里已经大行,停灵在式乾殿。你们可有准备白麻布?四处门楣都可以挂起来了。国丧在即,各自准备丧衣。”
没有哭声,没有大礼长拜,宫人疲惫而安静地开始准备麻布和丧衣。
荀玄微转过身来,留意到阮朝汐至今紧握手中的染血长剑。
“此地已经安全。剑可以收起了。”
阮朝汐低头去看手中的剑。
被提醒了一句,她才蓦然意识到,手把剑柄握得太紧,白皙秀气的手背浮起大片青筋,以至于松手的动作竟然变得困难。
她缓慢地把手指一根根松开,剑身朝下,将剑柄递过去。
剑柄上一片血迹。
她起先以为那些血迹是别人的,直到荀玄微拉过她的右手,摊开手掌查看,她才赫然发现自己的右掌心不知何时早已鲜血淋漓,她竟不觉得痛。
染血手掌迅速蜷起,藏于身后,她换了只手把剑递过去。“原物奉还。”
荀玄微凝视几眼剑身剑柄沾染的血迹,长剑归鞘,挂在腰间。
广袖在风中扬起,他抬手往前,毫不避忌地握住她的手。“随我出宫。”
阮朝汐吃了一惊,本能地瞥向四周。
李奕臣紧跟在身后,瞧了个正着,不自然地咳了声,自己视线往旁边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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