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神筠把目光挪回来,像是头一次看清他。
“可惜你生在朝堂,就只有非黑即白一种选择,这盘棋下不下你说了不算。”谢神筠在这温淡的话语里显露锋芒,“你不想当黑白两子,却已经是局中霜刀。”
沈霜野指沾茶水,在桌上画了两笔:“这盘棋谁说了算,你吗?”
谢神筠不语。
“你不想做刀下鬼,我也不想当局中人。”他指腹下是一个杀气腾腾的杀字,沈霜野杀气寒冽,撕碎了谢神筠的假面,“你既然说我有霜刃,那我自然能斩尽一切可斩之物,棋局也不例外。”
谢神筠拿他当刀,他却把谢神筠当人。血rou之躯会痛,还会死。
谢神筠对此视而不见,这让沈霜野的反击像是打进了一团棉花里:“刀锋破局又有什么用呢?你握刀一日,便一日在局中。”
谢神筠眉目含情,在情意绵绵的春风里对沈霜野露出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