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的竟然是母亲这个词。她总是温柔的,那些狠辣阴谋该与她毫不相关。
“陆jiejie。”谢神筠挥退了禁军与宫人,独自进去。
“你看,旁人都说你死了,可我却是不相信的。”陆凝之扶着腰慢慢下来,看向谢神筠的眼神竟然是欣慰的,就仿佛她还是东宫之中温柔和善的陆家阿姐。
庭中只她二人,月凉如水,在砖石上照出清波。
“陆jiejie聪慧,自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还是这样,”陆凝之叹息了一声,“审时度势、明哲保身,没有人比你做得更好。”
“借刀杀人、釜底抽薪,也没有人比陆jiejie做得更好。”谢神筠缓缓道,“但我要是你,那毒就该下在赵王的饮食之中,陛下子嗣全无,你腹中所怀是太子遗孤,来日他就是大周储君。”
陆凝之默了片刻,竟笑起来。
“输给你,我不冤。”陆凝之道,“我到底是不如你心狠。”
谢神筠冷嘲道:“陆jiejie伪造太子印信,令陆庭梧炸毁庆州矿山时,可比我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