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直臣和佞臣在我这里没有区别。秦叙书是清流之首、享誉天下的直臣,可他不是孤臣。他的女婿方鸣羽借着秦叙书的名头先后以行卷拜访了主试此次铨选的武英殿大学士和礼部的主试官,”
谢神筠意味深长道,“——还有你。”
裴元璟面容平静:“士子以行卷拜访权贵荐官是由来已久的惯例,今科文考的名次以成绩论,我不曾徇私。”
谢神筠道:“前日之后,就算你没有徇私,也会变成徇私。”
“你的目的是秦叙书。”裴元璟了然地看着她,“既是要借他的声望,更是要踩着他的声望上位。”
谢神筠道:“秦大人坐右都御史的位置太久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裴元璟指腹点过杯沿,轻声道,“太后容不下他了。”
秦叙书可不止一次地上书抨击过太后主政,他在朝堂之上既没有贺述微手段圆润柔和,也没有岑华群左右逢源,早便成为了太后的眼中钉rou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