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妄动,只能请严大人替我父亲做主。”
伸冤无门?谁能叫永宜公主和当朝郡王伸冤无门?
严向江迟迟未动,再思及今日才被缉拿入狱的谢道成,十四年前正是谢道成和荀樾一同前往洪州赈灾。
沉默数息之后,严向江缓缓道:“若荀大人当真是遇害身亡,下官一定尽力而为。”
他没有慷慨激昂地承诺一定会查清此案,反而让荀诩多了几分心定。
荀诩便道:“在此之前,我想请严大人先见一见一个人。”
“谁?”
“正是十四年前负责督建灵河渠的都水监司丞,张静言。”
他身侧之人取下兜帽,露出斑驳花白的鬓发和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严大人,罪臣正是十四年前的都水监司丞,张静言。”
谢神筠的目光从他面上滑过去,望去了他身后铅云低垂的天际。
张静言恍若未觉,始终不曾看她。
风雨欲来。
——
“十四年前,我经时任中书令的王兖一力保举,前去督建灵河渠。”
狱中灯火昏暗,除了张静言的供述,便安静得只能听见录事官蘸墨落笔的沙沙之音。
“后来端南突发大水,灵河渠被冲垮,我起初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只是依例向朝廷奏报灾情。但朝廷赈灾的旨意却迟迟未下。后来朝廷终于来人,却是要缉拿我与端州刺史高川,并说是我与高川串通贪墨灵河渠修筑款,致使灵河渠垮塌,并且在事后为了逃避罪责,向朝廷瞒报灾情。”
张静言双手戴铐,被锁在桌后,他陈述往事时面容平静异常,仿佛此景已经被他构想过千百遍。
“在朝为官多年,我如何能不知其中的猫腻,但当时我并无别的办法,只好束手认罪,只想着上京之后再同三司陈词其中蹊跷。但随后洪州府时疫,我因此被困城中,就在这时,我发现押解我上京的衙差之中有人想杀我。”
听到这时严向江神色一凝,便知这是端州奏报中张静言明明是染疫身亡,却又活了下来的重点。
“送来的饭菜之中有毒,我吃下之后腹中绞痛,便拼死挣扎呼救,好在引来了看押我的狱卒,他约莫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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