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廷杖责。
天幕阴郁,棍棒落在皮rou上的声音沉闷。
谢神筠正欲唤来人一问,秦宛心忽道:“是殿中省着人杖责的。”
后宫没有嫔妃,她随侍皇帝身侧,也掌六局诸事。
秦宛心侧首,道:“有内宦苛扣了千秋殿的炭例,陛下知晓后震怒无比,着人严惩,我便命六局二十四司的宫人内宦都来观刑,也好以儆效尤。”
河间王轻声道:“千秋殿?那不是……”太后幽居之所吗?
似河间王这样的李氏宗亲对太后的观感都十分复杂,话至一半便不再说下去。
“确实该严惩。”谢神筠淡淡道。
她没有多言,同三人拜别之后便独自走下长阶。
翠色衣裙似拂过琉璃朱瓦、瑶台玉阙,夺目得熠熠生辉。
裴元璟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却见河间王的眼神仍是追随着她,眉心忽而一拧。
李昱仿佛终于回神,对身侧的两人道:“裴大人,秦女使,我便先走一步了。”
丹凤门前很快寂寥下来,裴元璟正欲离开,秦宛心忽道:“甘心吗?”
他一顿。
秦宛心声音平常:“她本来该是你的。”
“你说错了。”裴元璟淡声道,“即便没有我,她也不会是任何人的。”
——
谢神筠却并未离宫,她到了太医署,找到惯常为皇帝请脉的陆奉御。
“陆大人,陛下的身体如何了?”
陆奉御恭敬道:“陛下身体尚好,只是咳疾难愈,说不出话来,稍加调养即可。”
谢神筠不语。
堂中温暖如春,陆奉御渐在谢神筠的目光下渗出薄汗。
“陛下的脉案何在?”
陆奉御恰到好处地迟疑:“陛下的脉案……郡主若要看,我这就让人去取。”
天子的脉案按规矩除了太医之外谁都不能看,但谢神筠自天子年幼时便照顾他,从前对他的脉案也再清楚不过。
“不必了。”谢神筠沉吟片刻,却是道,“只是陛下入冬之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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