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
喜蛛应声,端着铜盆进来。
一边绞了毛巾替他擦脸,一边隔着盆中升起的朦胧白雾,瞅着邬有期欲言又止。
她的犹豫,邬有期一早看在眼里,实在被看烦了,才撩起眉眼,抛出询问:怎么?
喜蛛涨红了脸,总觉得自己置喙大人物的心思太甚,但不开口的话又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良知。
她咬咬牙,一个头磕在地上,“尊上,公子年纪尚小……”
邬有期一愣。
同时愣住的还有举着巾帕的卿乙。
“……”想明白前因后,邬有期嗤了一声,没有表态,只不动声色地反问,“怎么,怕本尊欺负他啊?”
喜蛛跪在地上,连连摇头。
邬有期算是服了这位小婢女的脑瓜子,这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想来,云月星师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竟然挑了这么个心软的家伙来他身边做卧底。
不过到这地步,邬有期也不好和喜蛛多解释什么,魔族人爱怎么想他就怎么想,难道他还担心多背一重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