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人,是他二十年来最重视的心血,就这么从他身边溜走,哪怕等待他的是杜伟森极为明显的阴谋,他也要上来将白昼带回去。
事情的严重程度上升,丁寻理与杜伟森之间即将展开博弈,章兆作为单干的个体户,掺和进去没有好处。
电梯门打开,楚来踏入走廊。
三次循环里重复的场景画面在她脑海中叠加,一个又一个问题冒出来。
前两次循环时上船的只有她,丁寻理并没有出现,这次白昼来了,丁寻理也跟着一同前来。
这是为什么?
他能监测到白昼的动态,为什么之前不来找她,要等到登船?
不提循环,只看眼前的事态也同样让楚来忧心。
第一次忤逆丁寻理,丁寻理拆了白昼的心脏,第二次从丁寻理身边离开,丁寻理卸了她的腿。丁寻理对待白昼的态度既像一个有着病态掌控欲的父亲,又像一个冷酷无情的研究者。
这次呢,等待白昼的这次会是什么?
楚来的脚步在套房门口停下,她伸出去按门铃的手却顿住了。
如果丁寻理知道自己协助了白昼的出逃,还假冒同茂雇佣的赏金猎人在船上活动,她的下场会怎么样?
仿生人的腿卸下还能装回去,她的腿可不行。
从理智的角度来说,楚来完全可以现在就把白昼带到丁寻理面前。
戴罪立功、将功赎罪,都是一个意思,督察署的人每次审讯时都这么说,她对这套说法很熟悉。
白昼十分信赖楚来,而她说谎的本事早就炉火纯青,想骗过白昼根本不是难事。
楚来的指尖在门铃上方停了很久,迟迟没有按下。
直到那扇大门打开,白昼站在门口,见到是楚来,露出笑容。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白昼抓住楚来悬在空中的手,把她拉进来。
客厅里空无一人,楚来怀揣心事,对于乌冬的消失下意识警惕起来:“乌冬呢?”
白昼拉着楚来往沙发走:“在卧室补觉。他说他昨晚一整夜都没睡,今天早上刚想躺一会儿,就收到了你的信息,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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