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

杜奕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手轻轻抬起、又顿住，最后还是拍在了程亦安的肩膀上。

“傻孩子……”

“从嫁给你爸爸那起，我就知道他工作性质会面临的风险，怪我心怀侥幸。虽然我的工作每都在面对死亡，但是我无比畏惧死亡。那时候我每一年的新年愿望都是要平安，甚至给你取名的时候，你爸爸叫程安安吧，我不好，要叫程亦安，意思就是他也要平安。每次他加班，我的心都在悬着，每次他晚归，我就开始胡思乱想。我……我担心受怕了那么多年，可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时候我精神崩溃，我知道自己在什么在做什么，但是我控制不了，因为，我提心吊胆维持了那么多年，最终却还要面临一个破碎的家庭，我无法接受……我愤怒的对象不是你，是我自己，我懦弱地隐藏在疾病后面，当了生活的逃兵。”

“该愧疚、该赎罪的人是我。”

杜奕君泪流满面，惭愧地捂住了脸。

程亦安拿着爸爸的工作笔记，步伐迟缓地往车站走去。

刚刚杜奕君的那些话，如果十年前听到，也许她会抱着杜奕君哭一场，也许会大度的一声没关系。

但是时过境迁，二十年了，辛不辛苦，日子也已经过来了，她已经失去了追求关爱的欲望和能力。

所以，她也只能淡淡了句，都过去了。

走过拐角，车辆鸣笛惊醒了她，侧眼一看，居然是吴谢池，他竟然没有走还在刚刚停车的地方等着她。

“我怕马上要下雨，决定等你一起回局里。”吴谢池勾起嘴角，轻拍方向盘。

看到吴谢池云淡风轻的笑脸，程亦安只觉得方才沉甸甸的情绪骤然松快了不少。

时间在往前走，人不该沉湎过去、停滞不前，只有放下了旧的，才有余力去拥抱新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要坐公交车回去呢。”程亦安晃了晃手中的本子，“我拿到了笔记，正好我们路上研究一下。”

程忠实的工作笔记和他做人风格一样，踏实严谨，每的工作计划和落实情况记录得清清楚楚。

程亦安快速地从头翻到尾，竟然没有找到和金江商场有关的字眼。

笔记中的记录停留在程忠实遇害的前一。

“我爸在遇害前一，去邻二名受害者卢晓婷的工作地点走访，然后有疑似张慧茹尸体剩余的残肢发现，他去跑了现场，排除了一致性，晚上开了个碰头会后，他继续在局里值班，第二回去休息。和金江商场没有任何关联。”

吴谢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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