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都没过就走了,那会儿到现在,整整二十年了!”
程亦安的雷达瞬间动了,张法医的儿子在二十年前出国,出国的费用不是一个数目,以张法医和马老太的收入,要供一个留学生,还稍显紧张。
“那他出国留学得花不少钱吧!有没有核算过供一个留学生出来一共要花多少钱,我有个妹也在闹着要出国呢!”
“可不是嘛!”马老太一拍大腿,“我和老张就是挣死工资的人,都端着铁饭碗,也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不是,儿子要出国,张口就要一百万,我们到处凑啊,也没凑齐,还差五十万。老张那时候是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一边是嗷嗷叫的儿子,一边又是掏空的家底。好在啊,我家的老婆婆,我儿子他奶奶,把棺材本掏出来,凑够了这一百万。”
马老太起往事,无限唏嘘,她眼眶微红,“早知道送出去就不回来了,那当初就真不该让他走啊!”
马老太的投入,没留意两个听众正在暗自交换眼神。
吴谢池手指飞快在手机上查张法医的家庭背景,他是个农村家庭出生的大学生,父母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民,读书时因为家境贫困还申领了助学金,工作多年也没买得起房,一直住在单位分的福利房里。这样的一个家庭,张法医的父母如何能一下子掏出五十万的棺材本资助孙子出国留学?
这五十万,要么是马老太没实话,要么,是张法医欺骗了自己的妻子,这钱来路不正。
“马奶奶,张法医是我们局里的老法医了,奉献一辈子,您家里还有没有他当年的一些工作笔记啊、工作文件什么的,我们年底了正好要搞展览,我们看看能不能为张法医申请一个展位,也好纪念一下这位兢兢业业的老前辈。”
吴谢池扯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搭配上一副诚恳俊俏的白脸,哄得马老太又是惊喜又是意外。
“真的吗?那必须有啊!你们等等啊,我给你们找找,多着呢!”
老太太连忙去了房间里找。
很快她抱着一盒子资料出来了,“这是一部分,屋里还有呢!”
程亦安连忙接了过来,只见箱子里面林林总总的荣誉证书、奖杯、还有许多笔记本。
“最久的也就是二十来年前的了,后面他就退休了,就没什么东西可以纪念了。你们都拿去吧!”
“张法医去世前,有对他这一生的奋斗留下过什么话吗?”
程亦安掂拎奖杯的重量,状似无意地问道。
马老太遗憾地摇摇头,“老张他是突发脑淤血死的,死得太突然,一句话也没有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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